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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话·上 无道独夫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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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盛夏的午后,点点晴斑透过竹叶,无声落在案几上。观音婢从书中抬眸,对上玄霸温和的目光,抱歉一笑。

    郑观音坐席临帖,嘴角怪笑看过来,观音婢正纳罕,云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李二郎至!”观音婢转头,对上一双浚洌的眸子,娇声说道:“二郎,妾乏了。”

    世民弯唇一笑,满天晴光瞬间黯淡,观音婢怦然心动,有如小鹿撞怀。

    世民阔步而来,将她横抱而起,低声笑道:“乏了就睡罢。”观音婢乖巧点头,偎进他怀里,安心闭目,也不论是否众目睽睽。

    深嗅一口,正是她思念的气息!

    观音婢只觉眼皮沉重,浑身倦极。刺眼的日光、围坐的众人,不知何时已黯淡无影,观音婢无暇顾忌,只想沉浸在这场温柔里。

    窗纱摇着柔光,虽未睁目,观音婢却似能感知一切光景:碧纱帐下,铺着琉璃簟,银香囊内,溢出袅袅香气。轻嗅一口,是她喜爱的昆仑苏合香。

    香雾氤氲中,全身如轻羽落榻,尽是清爽之感。他适时伸臂横在于枕,观音婢默契搁首于上,似梦犹醒。

    “每见玄霸带笑看汝,我恨不啐之!”他在耳边愤然说道。观音婢欲嗔之,又听他道:“勿再与语,否则我将不悦……”观音婢闭目颔首,以示应允,枕边人得到安抚,未再牢骚不平。

    迷糊之中,他厚重的气息席卷唇间,舌齿缱绻间,观音婢心悸难平,全身软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亲昵良久,枕边人却未浅尝辄止,观音婢一时无措,欲出言止之,竟又暗生期待……终究未是开口。

    纱帐外日光点点,升起又旋下,如星河灿烂,是她不曾见过的绚丽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股热流涌出,观音婢一声轻哼,蓦然转醒,原来是在作梦。

    怎会作此春梦?观音婢一时尴尬,却又不住回想,以致面上红潮更甚,心如浪潮翻腾,掩面羞惭之际,这才发觉衣间湿迹。难道?

    “阿梨!”观音婢急呼婢子,“娘子。”是阿茗闻声入来。观音婢见是她来,一时尴尬,嗫嚅说道:“唤阿梨来。”

    阿茗见娘子垂首抱膝,一副羞涩之状,满心好奇,然又不敢多问,遂去呼阿梨。

    阿梨入来询问:“五娘有何吩咐?”娘子月信久未至,她不免有些担忧,正连日习学古方,为娘子调理身子。

    观音婢令她掩门,小声说道:“天葵水或至,汝快来看。”“真耶?”阿梨大喜,替她脱裙检查,果见亵裤上一团殷红。

    阿梨喜出望外,激动嚷道:“来也!来也!”观音婢连声阻之:“勿叫人听去!”

    “我们已然听见!”阿茗等人涌入,纷纷贺道,“恭喜娘子!”原来阿茗平日虽憨笨,见观音婢难言之状,已有所猜测,遂呼阿芙阿茉偷听于窗下。

    观音婢又羞又急,掩帕嗔道:“撵出门间!”头一回遭奴婢取笑,她竟无法责之。阿梨劝笑道:“罢了罢了!尔等再若取笑,仔细娘子责罚。”

    说笑间,阿茉已端来热水,诸婢连忙侍奉娘子换了干净衣物,并熟练系上月事带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,观音婢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!”城西柴宅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僮仆启门,见是何潘仁。

    “某来向柴郎郡辞行。”何潘仁递之书信。僮仆见他身布衣,心内颇感纳罕,他从来喜穿丝绸,今日衣饰竟如此俭朴。来不及询问,他已匆忙离去。僮仆遂交信于主人。

    柴绍览信,谓于秀宁:“何公藏李密诗事泄,官吏以其交逆贼,正满城捕之。”

    到底事泄了,秀宁叹气,问道:“何公往何许去?”柴绍摇首,说道:“或亡吐蕃。”

    秀宁颔首:“如今中原动荡,何公归国也好。”柴绍亦颔首。

    原来李密聚徒教书暴露后,投奔妹夫雍丘县令丘君明,丘君明不敢留,将李密寄居游侠王秀才家。王秀才服其才智,以女妻之。

    丘君明从侄丘怀义知此事,告于皇帝,皇帝令敕梁郡通守杨汪收捕李密等人,恰李密外出,幸免一死,而丘君明、王秀才皆死。

    柴绍日前才听闻此事,何潘仁即事发,料是有人欲立功,举报了何潘仁。叹息之下,柴绍转而说他事:“圣人征兵伐辽,我欲应征入伍,娘子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圣人改制,唯有立功,子孙方能袭爵。本是太子千牛备身起家的他,因着朝局动荡更迭,一直蹉跎至今,若再无功绩,他不可能承袭父爵,柴绍颇感忧虑。

    “不可!”秀宁抱他臂膀,厉声阻道,“此时伐辽,无异于送死;且哲威兄弟尚幼,妾不许之!”

    见他沉默,秀宁又道:“钜鹿郡已为张金称所破,朝廷自今未复,日后亦难料也。况圣人吝于官赏,昔雁门之役,尚出尔反尔,所授勋爵,递降一阶......”

    柴绍闻言,遂作罢。

    自募兵令颁布,应征者鲜少,皇帝颇不悦。加之酷暑难耐,而皇帝惯于巡视,如今久居东都,竟一时不适,无以为乐。

    这日,皇帝玩心大发,令诸宫人捕萤火虫,果得数斛,于是置于纱笼,骑马夜出游山。

    夜风徐徐,一弦皎月升在岩石巅,几点星光穿梭在树影间,皇帝御马慢行,身后随行一众嫔妃近侍。不少美人首次夜游,自然满心欣喜,一路说个不停。

    贵妃陈?B心内轻哼,真个少见多怪。往年太平之时,皇帝好以月夜,与宫人数千骑游西苑,她早已屡见不鲜。加之近来身下不适,尤其坐马背,愈是难受,故陈氏毫无兴致,只盼皇帝早归寝。奈何皇帝正作曲,一时难回宫。

    回神之际,陈?B发觉已被挤至马队边缘,转眸一看,一人朝她黠笑,正欲定睛看清,那人忽夺了她手中缰绳,连马带人牵引至林深处。

    “宇文?,大胆!”马蹄乱奔于山间,陈?B摇摇欲坠,惊恐不已。宇文?嘴角一弯,纵身跃至其后,拥之于身前,戏谑道:“贵妃勿动也,若是坠马,某担待不起。”

    陈?B哼道:“宇文三郎确实担待不起,单是淮南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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